茕懆

要是我会画画会剪视频,我的cp还会冷成这样?

乱曲 65-66

乱曲 65-66

 

65.

 

小林童李昀锐。

统领简州的世家,据说也姓李。

翟潇闻神色的变化被李昀锐尽收眼底:“不错,家兄大林童,正是如今的简州之主。”

“听小生唱曲儿是要给钱的。”翟潇闻不动声色地抬起袖口,里面藏着几枚银针。

这些细小动作李昀锐也都注意到了,到底还是忍住了笑:“好,自然差不了你的,杜老板,你进来吧,快点来替我给钱!”

屋外一个高瘦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羞的满脸通红,冲翟潇闻深深地一作揖:“翟、翟公子,都城一别,今日才得相见,不知翟公子近来可好?”

林亚冬两人是时不时飞鸽传书说些翟潇闻的近况,只是杜煜更想听他亲口说说。

翟潇闻早已不记得这人是谁,只是听到“翟公子”这个称呼皱了皱眉。

“小生不过一介戏子,当不起‘公子’二字,两位若是无事,就请回吧,三日后小生自会登台,二位那时请早些来。”

下完逐客令,翟潇闻便扭头回了内院。

眼见杜煜露出痴痴的神色,李昀锐盯着翟潇闻的背影,大觉有趣。

 

“你们又在偷懒?”

蒋熠铭端着药进来的时候看见戴景耀正坐在一旁对着铜镜,在自己脸上画着什么,而张颜齐和余宗遥两人隔着桌子互相瞪眼,谁也不服谁。

蒋熠铭板着脸的时候张颜齐是有几分怵的,但余宗遥却不怕他,扯了袖子就要告状:“还不是张颜齐!他说着怪话儿呢。”

原是两人不知如何,讲起了各自的方言,什么都听不懂却也不影响两人的相互斗嘴,不过张颜齐到底技高一筹,堵得余宗遥无话可说。

“以前小卢和我也是一样的。”蒋熠铭垂下了眼,不去回想,“还有几日就是中元鬼节了,你们可要祭奠谁?我今日要去镇上,一并买了回来。”

“有,我阿妈还有阿嬷。”余宗遥早早就一个人生活,直到遇上马雪阳。虽说对那两人的记忆早已模糊,但年年中元节却也会记得放两盏水灯。

“我倒是想要给我师傅烧些纸钱,走吧,我与你一起去,顺便谈谈我们的交易。”说话间戴景耀已经为自己画出了一张新的脸,“蒋熠铭,我再提醒你一下,这很危险,而且,也已经快没时间了。”

事关蒋熠铭自己的隐私,张颜齐也没多问:“那就麻烦二位多带些香烛纸钱回来,颜齐想要祭奠那些战死的将士们。”

两人正要出去,张颜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叫住蒋熠铭:“阿铭,你要不要问问至合与上励两位前辈?”

蒋熠铭刚刚跨出门槛,闻言转过头来:“我刚刚给你煎药的时候问过了。”

“前辈们说,没有想祭奠的人。”

 

“嘉行真不愧是大商行呢。”自镇上回来,戴景耀真心实意地称赞着,“蒋熠铭,你当真舍得?”

蒋熠铭手中的那东西他确实想要,但是知道他拜托自己的事情之后,戴景耀也隐约摸到一点蒋熠铭想要做的事,故此阻拦了几分。

“这东西我也只有两根,幻仙前辈,你可一定要守信用。”蒋熠铭将一件物什交给戴景耀,死死地盯着他。

丰楚轩传来的消息他看了,那个叫周六的孩子蒋熠铭也记得,确实出类拔萃,其余几个孩子也都是伶俐的,天赋也比自己高出一截。

嘉行还会有未来。

见他心意已决,戴景耀也不再多言:“放心,世人皆知我言出必行,更何况这笔交易,还是我赚了。”

鲸骨胶啊,这东西可好些年没有见过了。

 

“磊哥可要随我去郊外祭奠先祖?”

启国刚刚立国,第一个中元节焉栩嘉率诸位臣子前往都城外山上行祭祀之礼,前后共需三四日。

“三四天不见你,我会舍不得的。”焉栩嘉腻在赵磊身边,眨着眼睛,宛如天真良善的小孩。

只是这看似天真的小孩,其实早已成长为一个君王该有的模样了。

“不必了。”

要他听众人对焉栩嘉讴歌颂德,赵磊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焉栩嘉倒也没有强逼他,只是临行前在众臣面前做足了姿态:“王妃不必日日如此操劳,礼部事务本也不多,如今黄尚书随我去主持祭祀之礼,若有什么事,吩咐陈侍郎便可。”

两人的手相握在一处,全是恩爱模样。

 

 

66.

 

“奇怪,阿铭人呢?他不与我们一起去祭拜吗?”张颜齐手中捏着竹篮,见只有戴景耀一人出来,不由得有些奇怪。

戴景耀笑着摆手:“蒋熠铭今早便回都城去了,他的事要紧,晚了就赶不上了。”

“我昨日见你似乎送了什么信出去?”张颜齐试探地看向戴景耀,戴景耀倒也没有隐瞒:“我和蒋熠铭做了一场交易,这信送出去,便是帮蒋熠铭办事的。”

余宗遥此时跑得远远的,清理着杂草枯枝,确定他应该听不到这边的谈话之后,张颜齐才极小声地问:“幻仙前辈,我不知道,您想要什么。”

世人的善意总不是凭空而来,江湖中人也不是个个都是善心菩萨。马雪阳救了自己是为了将来对付李鑫一,赵泽帆肯助自己或许是看中自己的身份,为了嘉行考虑,蒋熠铭等人所作所为,张颜齐也能想到解释,唯有这位飘然而来的坎幻仙,让张颜齐不得其解。

原来是为这个,谁说张颜齐只是个耽于享乐的君王的?

“您不必疑心,我不会对您不利的。”戴景耀将祭品拿出,一一摆好,“我只是来,还个人情罢了,不必张国君予我什么。”

“愿闻其详。”

这是铁了心要知道个答案了。

戴景耀点起一支香,盯着淡白的烟雾缓缓开了口:“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幻仙呢。”

 

戴景耀与刘也曾是一对好友,只是两人拜了不同的师傅,就此分开。

那年戴景耀在一处密林之中又见到了刘也,对方已经是璇玑楼中天部的首领了,为了寻找天陨辉晶到了此地。而戴景耀也正是来此寻找一种奇特的蝴蝶,要用它翅膀上的鳞粉来制作易容所需的药物,两人便又携手同行。

“当时寻找迷蝶的不止我,还有巽梦仙那么一帮人。”

若论单人的实力,戴景耀自然远胜过梦仙那几个少年,但是梦仙几人布下的阵法却十分难缠,所以双方都各退一步,约定若是找到迷蝶便分为两份。不过迷蝶生活在悬崖之上,几人虽然找到了迷蝶,捕捉时也小心翼翼。

“那会儿也哥不喜与外人交流,便自己离开去找天陨辉晶了,我们约定了时辰在林外相见。我们找到了迷蝶,当时是我和余远帆两人下了悬崖捕捉,但是当时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们两人差点掉下去。”

“我抓住了藤蔓,但是另一只手却没有去拉余远帆,而是抓住了装有迷蝶的瓶子。”

巧合的是乔君武的锁链也只甩向了余远帆,于是戴景耀便被几人留在了悬崖上,直到刘也找来。

“世人皆云我与梦仙有怨,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仇怨呢。”戴景耀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被也哥救下后才知道,原来也哥孤身一人,也差点死在寻找天陨辉晶的路上,若不是赵小将军救了他,只怕世上早就没有我二人了。”

“也哥对我说,他因为被困两日过了我们约定的时辰,以为我已经先行离去,是赵小将军听到了余远帆等人的谈话,将自己那份辉晶当作报酬,打听到了我所在的地方,也哥这才赶来将我救下。”

余宗遥已经放完了水灯,哒哒哒地跑了回来,帮着两人放着东西。

“万事有果,必有其因可寻,赵小将军当日善因,结了一份善果。也哥欠他一条命,我恰好也欠也哥一条命,所以我便来了。”纸钱不断地被投入火堆中,火舌几乎要舔上戴景耀的脸。

江湖是一张网,缀连起所有的人,今日你欠了他的,明日他要来取我的......如是而已。

“椽湄馆馆主厌恶江湖纷争,如今我倒也有几分这样的感触。”到了最后,戴景耀似是没了耐性,将手中的纸钱尽数投入火中,火焰微弱地晃动了一下,终于是被纸钱压灭进了泥土里。

许是与有朋大师谈论佛法的缘故,戴景耀只觉自己也有些累了。

不过还好自己还有个徒弟。

“我收了蒋熠铭的鲸骨胶,替他送了一封信,但那也算是了结我的另一段因果,所以说起来,是我占了他的便宜。”戴景耀拍了拍手站起来,他说的是湘州方言,余宗遥听不懂,闹着要他用官话在说一遍。

“看在鲸骨胶的份上,要是金隐不敢给他收尸,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他和他的小情郎埋在一起。”

张颜齐听了这话心头一跳:“他回都城,是要做什么!”

“他不是曾经教过你一式剑招吗?”

“......”

“我想,他也该自己用一次那个剑招了。”

戴景耀忽而看向了张颜齐:“他说,希望你以后依旧会是个好君主,然后保护好你所爱的人。”

“他说,他已经不恨你了。”

“你的那封信,是给谁的?”张颜齐忽然问。

“是给我的一位故人,故人名叫,胡浩帆。”

张颜齐恍然。

 

启国大同元年七月十五日,中元鬼节,无数江湖客自椽湄馆及各百晓生处得到消息。

金隐蒋熠铭,背叛嘉行,私自解散博罗等地商行,不知所踪。






啊啊啊啊我怎么废话这么多远哥他俩有个谈话都没写进去啊啊啊啊算了也不是很重要的一个对话......

我的可爱小蒋啊呜呜呜呜

但是小蒋要去大学过沙雕生活还要去幽冥当孟婆...太忙了,不能轧戏三部QAQ

唉......我好期待磊磊在嘉嘉不在的这三四天里面搞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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